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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,母子坛

第一章,母子坛

发表时间: 2024-09-20 00:01:20

我叫格缘,走的是阳间路,吃的却是阴间饭。为什么这么说?这一切都要从我那便宜老爹说起。

天刚刚一擦黑,我家的大门就被敲个不停。

那个时候,我正在睡觉,正在做着春秋大梦,睡得正熟,突然间被人打扰,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好。

“行了行了,别敲了,我家的门都要被你敲坏了。”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对门口喊了句。

而敲门的人似乎有什么急事,还是敲着我家的门。

我家的门是上好的梨花木做出来的,虽然质量不错,但是日子一久,加上那个人不停地敲门,我可真怕我家的门被他敲坏了。

我一打开门,是村子里一个小后生,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----卢刚。

一看见是这个家伙扰了我的好梦,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
我用手指点着他的肩膀,语气也不是那么好:“卧槽,是你这个家伙啊,你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,我家的木门可跟你没啥仇吧。”

卢刚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,他直接撇开我的手指,语气很急地问我:“你爹呢?”

说这话儿时,还用眼睛看向我身后,似乎我爹就在我后面。

我摆摆手,眨了下自己疲倦的眼睛:“今天我爹去了外村,估计晚上才能回来。你有啥事?”

卢刚一听我爹不在家,脸上更是着急,嘴上还一直说:“糟了糟了,这可怎么办?我的外甥还等你爹去救呢。”

有鬼搞事情!

“你的小外甥等着我爹去救?卢刚你说清楚一点儿呗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先冷静下来。

卢刚跟我没啥隐瞒,直接把自己的小外甥比较反常的情况一股脑地告诉我。

原来卢刚的姐姐带自己的儿子回娘家看亲,没想到卢刚的小外甥却一直在哭,而且已经两天,还不停。

我听完,松了口气,还以为是什么鬼呢,很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:“就这点儿小事?还用得找我爹?交给我就行。”

没想到我刚刚说完,卢刚直接一个怀疑的语气丢过来,还用眼神上下打量我:“你确定你行么?”

这下可把我激怒了,虽然没吃过猪肉,但是好歹看过猪跑啊。

我爹经常给人家破邪,虽然自己是个打下手,但是那套流程,我可是背得滚瓜烂熟了。

我拍了拍了卢刚那小子的肩膀:“没事的,每次我爹破那些玩意儿的时候,都带着我,咱俩一起玩到大,你还信不过我?”

卢刚看着我,想着我爹不在,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的人过来帮忙,就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,同意我去他家,给他的小外甥“看病”。

卢刚和我家的距离并不远,拐过两条小巷子就到了。

刚刚走到卢刚的门口,就看到三个字“鬼撒去”的裱纸,这是当地对付小孩子夜哭的一种土方法,据说,已经流传了好几十年了,如果拿这儿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,说不定可以通过。

我一把撕下那裱纸,丢在卢刚家门口边。

卢刚一看到我撕下那裱纸,刚想骂我,我直接抢白:“如果这玩意儿有点儿用的话儿,你家的小外甥怎么还一直哭?”

卢刚刚到嘴边想反驳我的话儿,却咽了下去。也是,如果这裱纸有点儿用处,那他的小外甥早就停下了哭声了。

卢刚看了一眼本我撕下来的裱纸,直接追上了我的脚步:“格缘,别走那么快。”

我刚刚到卢刚的里屋,还没有推开里屋的门,就直接听到一阵阵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卢刚的姐姐嫁到县城已经一年多了,昨天才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探亲,却没想到一回到自己的娘家,孩子却哭闹个不停。

俗话说,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看着自己的孩子哭闹可不停,自己做娘的心里也不好受啊。

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闹,自己做娘却不能做什么,只好不停地抹眼泪:“别哭了。”

孩子的外婆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着急,心比她还着急,但自己着急又有什么用?

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,拍拍自己女儿的背,安慰她:“好了,卢刚就快回来了。”

“来,让我看看是什么小鬼竟然敢在我们的小外甥作祟!”我一进到里屋,看到众人都围在一起,没有人理我了就直接这样对他们喊起来。

跟在我后面的卢刚听到我占他的便宜,立刻反驳我:“什么叫我们的外甥?好像你跟我没啥血缘关系吧。”

众人听到我和卢刚的声音,立刻让出一条道给我。

“哇啊啊啊啊。”孩子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又传来。

卢刚看到自己的小外甥又哭了,也来不及跟我计较,直接把我扯到他小外甥面前:“姓格的,赶紧看看,我的小外甥怎么了?”

卢刚经常在田里做活儿,手劲儿比牛还大,我的手差点儿被他扯淤青了。

我甩开他的手,嫌弃地说:“别拉拉扯扯的,不知道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。”

当然,嘴上占便宜就好,还是要干正事的。

我对卢刚吩咐:“给我找两片柳树叶。”

卢刚的后院就种了两棵大柳树,所以,两片柳树叶要找来也不难。

他怕不够,直接扯来一根柳树枝给我。

我直接从柳树叶扯下两片柳树叶,沾了沾水,放到自己的眼边一抹!

一个圆滚滚的小孩,双手勒住卢刚小外甥的脖子,看着卢刚小外甥哭,还裂开嘴角笑。

那个圆滚滚的小孩似乎察觉到我看到他,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意思很明白,不要弄坏他的好事!

我默默地对那个圆滚滚的小孩竖了个中指,只是区区一个小鬼而已,小爷我还怕你威胁?

我转过头,吩咐卢刚:“卢刚,你去烧一壶开水给我。我倒要看看,这只鬼是不是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!”

卢刚一脸怀疑,我要开水干嘛,但也还是乖乖地烧了一壶开水过来:“姓格的,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嘿嘿嘿。”我抱起卢刚的小外甥走到一面光线很足的墙上,对卢刚喊:“卢刚,你把开水对准孩子的影子泼!”

虽然我叫卢刚泼开水,但卢刚害怕开水有飞溅到自己的小外甥身上,只是把开水放到一洗脸盆上,然后哗啦一声,泼到自己小外甥墙上的黑影。

“啊啊啊啊啊!”又是一阵小孩子的哭声。但看向卢刚的小外甥的脸上,完全没有哭。

不用说,很明显是那个圆滚滚的小孩被这开水烫哭了。

“舅舅,舅舅。”可能是那个圆滚滚的的小孩烫疼了,松开勒住他脖子的手。

卢刚一把抢过我手中他心爱的小外甥。

我一脸不满道:“嘿,你这大刚,我帮你驱魔,你把我当人贩子了?”

卢刚直接对我翻了个白眼:“得了吧你,你就跳了会儿大神而已,还驱魔呢。”

“你们好狠啊!”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这件并不大的屋子响起。

“谁?居然这么大胆在本小爷的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!?”我听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声音,心一沉,正主来了!

大家看向声音来源,居然是卢刚小外甥的妈妈!

只不过,她的眼神空洞,嘴巴上下两唇大张,而且,最怪异的是,她一手浮在半空中,五指向手心靠。

很明显,这女人被鬼上身了!

我对卢刚的姐姐,额,不对,应该叫鬼大姐抱了抱拳:“不知道是哪路鬼仙?也不知这家人怠慢了你?”

卢刚的姐姐对我诡异一笑:“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地孤魂野鬼,怎么敢自称鬼仙?不过,这家人连我最后栖息之地都要夺去!”

看来,这事儿不好收场啊。我在心底微微地叹了一声。

啪!

一个满手老茧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。

“傻小子,半桶水都不够,就敢出来给人驱魔?”我回头一看,是我老爹!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.

老爹上前一步,对卢刚的姐姐道:“不知这家人怎么要夺走你最后的栖息之地?”

卢刚的姐姐看向房间里一个阴暗的角落,算是回答老爹的问题。

卢刚姐姐看向的房间角落的光线并不怎么好,我刚刚一进来都没有注意到。

角落里有两个腌咸菜大的两个坛子,而且,似乎已经打开坛盖了。

老爹转过头,问卢刚:“这两个坛子哪里来的?”老爹的意思很明显,这女鬼找到你们家来,就是因为这两个坛子的问题。

卢刚摸了摸后脑勺,想了会儿回答道:“好像是前阵子,我去挖地的时候挖到,我看这两坛子都挺值钱的,就带回家里。”

老爹听完卢刚的描述后,哭笑不得地摇摇头:“这两坛子叫母子坛,你们居然也敢拿回家!”

卢刚听到老爹的话后,求我老爹帮忙:“格老爹,你帮帮我吧。”

老爹对卢刚的姐姐道:“这家人也是无心之过,我会叫他们把你重新安回,放心,我会替你们找到一个好风水之地的。”

上了卢刚姐姐身的女鬼也同意了老爹的建议,但也提了个请求,要求卢刚一家给她烧一些纸钱,她好给孩子买些吃的。

卢刚姐姐直接走出房间,走了六步,然后两眼一翻,嘴角吐出白沫,身体一软,晕了过去。

卢刚早就旁边看着,一看到片姐姐晕了过去,就直接扶住姐姐。

农村家里都会备上几张纸钱,上了卢刚姐姐身的女鬼提这个要求并不过分。

为了早点儿让这事儿早点儿过,卢刚一家翻箱倒柜,把家里的纸钱都拿出来,放在火盆里,看着这些纸钱变成灰烬。

做完这事儿后,老爹点点头,转过头对卢刚道:“好了,她应该不会再跟你们家有什么瓜葛了。你们安十二个心好了。”

卢刚的奶奶拿出一筐鸡蛋,颤巍巍地递给老爹:“格子老爹,真是辛苦你了,这么晚麻烦你过来处理我们家事儿。家里也没啥,这筐鸡蛋希望你别嫌弃。”

老爹本想拒绝,毕竟自己也没出多少力,但为了不驳卢刚奶奶面子,只好吩咐我接下:“格缘,你来拿!”

我偷偷地对他做了鬼脸,我可是出了力,结果却被老爹吃了个大头。

我不情愿地接过卢刚奶奶手中那筐鸡蛋。

有句话叫吃人手软。

卢刚奶奶见我们接下那筐鸡蛋,笑眯眯地问老爹:“格子老爹,既然你接下了这筐鸡蛋,那这两坛玩意儿,您打算这么处理?”

为了得到老爹肯定回答,卢刚奶奶还用上了您。

老爹可没办法,只能在心底微微地叹了口气,回答道:“放心吧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
卢刚奶奶得到老爹这答案,满意地点点头,就直接回到里屋休息去了。

老爹对我使了个眼神,我只好一手提着那筐鸡蛋,一手抱着坛子。

但我又不是哪吒,又没有三头六臂,我对卢刚招呼道:“大刚,赶紧的,搭把手,把这坛搬到我家去。”

卢刚一听到又要干活,这小子的嘴又开始抱怨了:“不是吧又要干活儿?老子这一整天都没歇过脚。”

话虽然这么说,卢刚还是利索地把地下那坛子抱起来。

我胳膊碰了碰他,安慰他:“行了行,你是理儿它娘,都有理。等到我家,我请你喝酒,这总行吧。”

这小子估计上辈子是个酒坛,一听到有酒喝,立刻得寸进尺:“再加几个小菜!”

“没问题,没问题。这叫啥事儿。”

离我家还有一段路要走。

卢刚闲得无聊,就随口问了一句我爹:“格老爹,最近你去哪儿?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你在村子。”

老爹嘿嘿一笑,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:“我去隔壁村了,看老朋友了。”

“爹,你不是告诉我,你去给人看阴宅了?怎么变成看朋友了?”我一听老爹说这话儿,跟之前老爹跟我说得不一样啊。

老爹白了我一眼:“你小子急啥?听我跟你慢慢说。”